俄乌冲突战况评估，2023年4月9日（俄罗斯继续将宗教武器化，并正在利用有关宗教的信息行动来推进军事目标）

ISW 今天（4 月 9 日）发布了特别版的战争评估。该报告讨论了自 2022 年 2 月 24 日俄罗斯开始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俄罗斯在整个被占乌克兰的宗教镇压。俄罗斯继续将宗教武器化，以诋毁乌克兰在国际舞台上，并正在利用有关宗教的信息行动来推进军事目标，尽管它自己在被占领的乌克兰犯下了严重侵犯宗教自由的行为。俄罗斯可能会利用 4 月 16 日即将到来的东正教复活节假期，出于对东正教的尊重而呼吁停火，以推迟乌克兰的反攻，尽管俄罗斯在其军队占领的地区并未表现出对宗教的尊重。 

俄罗斯占领当局可能正在被占领的乌克兰进行一场系统的宗教迫害运动。 据报道，自俄罗斯于 2022 年 2 月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俄罗斯士兵或占领当局在乌克兰实施了至少 76 起宗教迫害行为。 [1] 俄罗斯当局关闭、国有化或强行将至少 26 个礼拜场所改建为克里姆林宫控制的莫斯科宗主教区俄罗斯东正教教堂，杀害或扣押至少 29 名神职人员或宗教领袖，至少抢劫、亵渎或故意毁坏被占领的乌克兰的 13 个礼拜场所。 [2] 这些宗教镇压事件不太可能是孤立事件，而是蓄意运动的一部分，目的是系统地根除乌克兰“不受欢迎的”宗教组织，并促进莫斯科宗主教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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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研究仅包含俄罗斯针对乌克兰宗教团体的所有报道的宗教迫害事件的一小部分。ISW 不包括间接火力可能无意中杀死宗教领袖或摧毁礼拜场所的事件。 [3] （根据总部位于基辅的独立宗教自由研究所截至 2023 年 2 月的数据，这份报告特别不包括俄罗斯军方据称完全摧毁、损坏或掠夺的所有 494 座宗教建筑，因为 ISW 无法评估所有这些情况下的故意性，因为[4] 本研究中包含的事件来自俄罗斯军队（通常是步兵、安全人员或职业官员）故意胁迫宗教团体的报告。 

作为一项国家政策，俄罗斯当局系统地压制俄罗斯的宗教自由。 俄罗斯总统普京于 2016 年批准了《亚罗瓦亚法》，要求俄罗斯境内的所有宗教组织和教堂都必须在俄罗斯政府登记。法律禁止“传教活动”，其广义定义为以预防“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为借口，在国家官方批准的场所之外传教、祈祷、传播宗教材料，甚至回答有关宗教的问题。 [5]俄罗斯政府拒绝登记其试图镇压的不良宗教组织。 [6] 自 2016 年以来，俄罗斯当局利用 Yarovaya 法的全面条款起诉在俄罗斯开展活动的美国浸信会和五旬节派传教士，取缔大部分摩门教传教工作，并焚烧未在国家适当注册的外国发行的圣经。[7] 俄罗斯当局迫害了其他几个俄罗斯宗教少数群体，包括国际奎师那知觉协会成员、法轮功成员、基督复临安息日会、耶和华见证人、罗马天主教徒、长老会教徒、卫理公会教徒、老信徒（Pomorian Old Orthodox）、路德教会、乌克兰改革宗东正教和俄罗斯东正教在俄罗斯境外的分支 (ROCOR)。 [8] 俄罗斯当局在 2022 年监禁了至少 48 名俄罗斯耶和华见证人，在 2019 年逮捕并驱逐了两名美国摩门教传教士，并对一名居住在索契的佛教领袖处以罚款，原因是他在 2019 年为“大约十几”人组织了“集体冥想”。 

俄罗斯正在向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输出其系统性宗教迫害的国家政策。 2022 年 9 月 30 日，克里姆林宫吞并了俄罗斯控制的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州部分地区，承认它们是俄罗斯联邦主体。 [11] 俄罗斯当局在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执行俄罗斯联邦法律，包括 Yarovaya 和其他“反极端主义”法律。俄罗斯总检察长办公室在 2021 年宣布来自拉脱维亚和乌克兰的四个福音派基督教团体为“不受欢迎的”组织，有效地取缔了俄罗斯的组织。 [12] 2022 年 8 月，被占领的梅利托波尔的俄罗斯当局突击搜查了一名乌克兰福音派牧师的住所，并指控该牧师与俄罗斯当局 2021 年在俄罗斯取缔的那些不良组织有关联。[13] 位于被占领的赫尔松州的俄罗斯内务部报告说，它于 2023 年 1 月在赫尔松州的新索菲夫卡取缔了一个地下耶和华见证人教会。 [14] 官员们报告说，俄罗斯当局在耶和华见证会的财产中发现了 4,000 多件“被禁文学”，并强调俄罗斯法律将耶和华见证会指定为在俄罗斯被取缔的极端主义组织。 [15] 在切尔尼希夫卡的一个乌克兰浸信会会众向俄罗斯占领当局发送契约文件后，他们重新获准使用其被没收的建筑物——这可能是该教堂在 Yarovaya 下重新注册的一部分。法律[16] 000 份耶和华见证人拥有的“被禁文学”，并强调俄罗斯法律将耶和华见证人指定为在俄罗斯被禁止的极端主义组织。 [15] 在切尔尼希夫卡的一个乌克兰浸信会会众向俄罗斯占领当局发送契约文件后，他们重新获准使用其被没收的建筑物——这可能是该教堂在 Yarovaya 下重新注册的一部分。法律[16] 000 份耶和华见证人拥有的“被禁文学”，并强调俄罗斯法律将耶和华见证人指定为在俄罗斯被禁止的极端主义组织。 [15] 在切尔尼希夫卡的一个乌克兰浸信会会众向俄罗斯占领当局发送契约文件后，他们重新获准使用其被没收的建筑物——这可能是该教堂在 Yarovaya 下重新注册的一部分。法律[16] [15] 切尔尼希夫卡的一个乌克兰浸信会在会众向俄罗斯占领当局发送契据文件后重新获准使用其被查封的建筑物 - 可能是该教堂在 Yarovaya 下重新注册的一部分。法律[16] [15] 切尔尼希夫卡的一个乌克兰浸信会在会众向俄罗斯占领当局发送契据文件后重新获准使用其被查封的建筑物 - 可能是该教堂在 Yarovaya 下重新注册的一部分。法律[16] 

自 2014 年以来，俄罗斯占领官员一直在镇压乌克兰东部代理共和国和非法占领的克里米亚的乌克兰宗教团体。前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 (DNR) 负责人 Oleksandr Zakharchenko 于 2015 年 5 月宣布，乌克兰东正教 (OCU) 成员、希腊天主教徒和福音派基督徒是 DNR 内的“宗派主义者”。 [17] 扎哈尔琴科宣布，占领当局将只承认俄罗斯东正教莫斯科宗主教区、天主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占领当局强迫许多宗教团体根据俄罗斯 Yarovaya 法重新注册，以官僚主义的方式根除耶和华见证会和穆斯林团体 Hizb ut-Tahir 等宗教。 [18] 俄罗斯法院下令在 2019 年拆除俄罗斯仅存的乌克兰东正教教堂，以牺牲乌克兰教区为代价。 [19] 

莫斯科的宗教迫害运动旨在根除乌克兰自治（独立）东正教（OCU），尽管君士坦丁堡普世牧首于 2019 年决定授予乌克兰东正教独立于莫斯科宗主教区，但莫斯科仍将其视为分裂。 俄罗斯占领当局可能会系统地消灭被占领乌克兰的 OCU 教堂。ISW 的研究发现，报告的迫害事件中有 34% 是针对 OCU，使其成为最有针对性的宗教团体。一方面，针对 OCU 的迫害事件比例很高并不奇怪，因为它是乌克兰最受欢迎的供词。另一方面，这是令人惊讶的，因为克里姆林宫一直摆出一副基督教，尤其是东正教的捍卫者的姿态。 [20] 目击者报告表明，俄罗斯当局似乎将 OCU 视为乌克兰人。即使在战争初期俄罗斯对基辅州的短暂部分占领期间，俄罗斯人也对 OCU 进行了这种有针对性的攻击， 

俄罗斯占领军官员正在系统地没收 UOC 财产以转移到莫斯科宗主教区，并正在消除乌克兰语的崇拜。俄罗斯东正教会会议于 2022 年 6 月 7 日发布了一项决定，正式吞并 OCU 在克里米亚的 Dzhankoi、辛菲罗波尔和费奥多西亚的教区，“出于与中央教会当局保持有效的规范和行政联系的需要。 ”[22] 六名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特工突击搜查了梅利托波尔的一座 OCU 教堂，拘留并驱逐了其牧师以乌克兰语进行礼拜仪式，然后于 2022 年 11 月关闭了该教堂。[23] 俄罗斯当局已将被占领乌克兰的几座 OCU 教堂改建为莫斯科宗主教区。[24] 俄罗斯强行将被占领土上的乌克兰人皈依俄罗斯东正教的努力的全部范围尚不清楚。俄罗斯占领当局没有明确声明允许 OCU 与被占领的乌克兰的俄罗斯东正教会共存，考虑到 OCU 教会的镇压和强迫皈依事件的记录，这是令人震惊的。 

俄罗斯占领军还针对其他具有明显乌克兰文化特征的教派。 俄罗斯军队于 2022 年 11 月在别尔江斯克逮捕了两名乌克兰希腊天主教神父，将他们驱逐出境，并于 2022 年 12 月有效地关闭了梅利托波尔的主要乌克兰希腊天主教堂。 [25] 俄罗斯士兵逮捕了一名新教牧师并关闭了他在梅利托波尔的会众，据报道是因为他的亲乌克兰观点。 [26] 

俄罗斯的竞选活动还压制了乌克兰的新教少数群体. 可用的开源报告表明，继乌克兰东正教之后，俄罗斯宗教迫害的最常见受害者是新教徒，尤其是福音派浸信会教徒。所有教派的新教徒是 ISW 观察到的 34% 报告的迫害事件的受害者。浸礼会教徒占受害者的 13%——是仅次于乌克兰东正教的最大单一群体。ISW 观察到在被占领的北顿涅茨克、Lysychansk、马里乌波尔和梅利托波尔等城市附近发生浸信会迫害的报道。俄罗斯军队对新教徒的迫害在乌克兰南部最为严重。在被占领的赫尔松州和扎波罗热州，新教徒分别是 35% 和 48% 报告的迫害事件的受害者。在被占领的马里乌波尔市，新教徒遭受了报道的镇压事件的三分之二。 

目击者报告表明，俄罗斯士兵在被占领的乌克兰对新教徒的行为是残酷的. 俄罗斯军队从 2022 年 3 月到 2022 年 11 月征用了位于赫尔松的乌克兰福音浸信会教育机构，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驻军和火葬场，以火化遇难的俄罗斯士兵。 [27] 该研究所的校长表示，俄罗斯士兵多次骚扰浸信会教徒，称他们为“美国间谍”、“宗派分子”和“俄罗斯东正教人民的敌人”。[28] 据报道，一名俄罗斯军官告诉该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福音派信徒喜欢你应该被彻底摧毁了……简单的射击对你来说太容易了。你需要被活埋，”据报道，另一名俄罗斯士兵说，“我们将埋葬像你这样的 [浸信会] 宗派。”[29] 2022 年 9 月，俄罗斯士兵突袭并关闭了扎波罗热州 Chkalove 的另一座浸信会教堂。 

俄罗斯系统性的宗教迫害支持俄罗斯对乌克兰进行更大规模的文化种族灭绝运动. ISW 此前曾评估称，俄罗斯正在大规模驱逐乌克兰儿童并减少乌克兰领土上的人口，这可能相当于一场蓄意的种族清洗运动。 [33] ISW 评估认为，这场种族清洗运动是克里姆林宫更大范围的文化种族灭绝运动的一部分，旨在根除独特的乌克兰文化认同的概念。国际法并未将种族清洗列为罪行，但联合国专家委员会将种族清洗描述为“一个种族或宗教团体设计的一项有目的的政策，旨在通过暴力和恐怖手段清除另一个种族或宗教的平民”来自某些地理区域的种族或宗教团体。[34] 《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宣布，灭绝种族罪包括“意图全部或部分消灭一个民族、人种、种族或宗教团体的行为”。这一定义符合俄罗斯目前为消除被占乌克兰领土上“不受欢迎的”乌克兰宗教团体所做的努力。 [35] 俄罗斯蓄意袭击和破坏被占领乌克兰的礼拜场所也可能构成战争罪。 [36] 

克里姆林宫继续开展信息行动，旨在将俄罗斯错误地描绘成一个宗教宽容的国家，同时故意压制乌克兰的宗教自由。普京一贯将俄罗斯描述为传统“基督教价值观”的捍卫者，这些价值观也支持东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和佛教。 [37] 克里姆林宫利用这一信息行动指责乌克兰对莫斯科宗主教区的宗教不容忍，并获得全世界宗教团体的青睐。这种信息行动与俄罗斯在当地的宗教镇压不一致。例如，乌克兰重返社会部表示，俄罗斯人已将克里米亚的宗教多样性减少了 50% 以上。 [38] 克里姆林宫继续使用长期存在的虚假叙述，即乌克兰政府正在压迫宗教自由，作为其拒绝与乌克兰谈判的道义理由，可能是希望让国际舆论反对乌克兰。[39] 克里姆林宫特别热衷于指责乌克兰政府迫害乌克兰东正教会莫斯科宗主教区 (UOC MP)。 [40] 

UOC MP 不是一个独立的宗教组织，而是俄罗斯国家的延伸和俄罗斯混合战争的工具。[41] UOC MP是克里姆林宫控制的俄罗斯东正教会在乌克兰的下属元素。UOC MP 为俄罗斯在 2014 年首次入侵克里米亚和东乌克兰提供了物质支持。 [42] 在 2022 年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期间，俄罗斯士兵将 UOC MP 教堂用作军事仓库、驻军、野战医院，甚至是战斗阵地。 [43] 卢甘斯克州 Lysychansk 的一名 UOC 国会议员牧师收集了关于他的 OCU 神职人员竞争对手的信息，并指示俄罗斯士兵谋杀一名乌克兰牧师。 [44] 据报道，俄罗斯军队特意惩罚了乌克兰的个别 UOC 国会议员神父，他们没有与俄罗斯军队充分合作。据报道，俄罗斯军队于 2023 年 2 月搜查了位于梅利托波尔的 UOC 国会议员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教堂，以登记 UOC 国会议员的牧师，这些牧师拒绝为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的成功或俄罗斯东正教会首席牧首基里尔的健康祈祷。 [45] 据报道，俄罗斯士兵于 2022 年 4 月在赫尔松市绑架了一名 UOC 国会议员牧师，他积极向乌克兰平民分发人道主义援助。 [46] 俄罗斯将继续将 UOC 国会议员和宗教武器化，以煽动乌克兰的社会紧张局势并影响战场现实。 

克里姆林宫可能会像 2023 年 1 月的东正教圣诞节那样，在 4 月 16 日的东正教复活节前后呼吁停火。[47] 克里姆林宫有选择地呼吁在宗教节日前后停火，以影响前线的局势。例如，克里姆林宫在 2022 年东正教复活节期间拒绝停火，“以免在马里乌波尔战役期间让基辅民族主义者有喘息的机会”。 [48] 克里姆林宫可能拒绝停火，因为俄罗斯军队当时仍然在前线占据主动权，但在几个月后的东正教圣诞节期间寻求停火，以获得更多时间为俄罗斯军队准备冬季攻势。克里姆林宫可能会要求在复活节停火，因为这样的停火会给俄罗斯军队带来不成比例的好处，让他们能够确保在巴赫穆特市区取得的进展，并为防御乌克兰 2023 年春季的反攻做好准备 

普京可能会呼吁停火，将乌克兰定性为不通融且不愿采取必要的谈判步骤。基于宗教原因的停火还加强了俄罗斯的双重信息行动，该行动将乌克兰定性为镇压宗教团体，并将普京定位为基督教信仰的真正保护者。根据东正教传统，以明显的宗教理由援引停火是这一信息行动的一个子组成部分。然而，没有任何战斗人员有义务以宗教或任何其他理由接受停火。如果俄罗斯提出而乌克兰拒绝在东正教复活节期间停火，克里姆林宫就不会因此表现出对捍卫基督教或基督教价值观的更大投入，也不会表明基辅拒绝这些价值观。 

国际宗教自由的支持者应该支持乌克兰解放其领土的努力。 乌克兰的宗教自由——尤其是宗教少数群体的自由——在乌克兰控制的领土上比在俄罗斯或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土地上得到更好的保护。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 (USCIRF) 发现，俄罗斯是最严重的宗教自由侵犯者之一，因为其限制性的国家政策和对根据乌克兰法律合法的和平宗教活动的起诉。 [49] 例如，乌克兰的福音浸信会社区在 1991 年至 2017 年间扩大到包括 2,272 座教堂和超过 113,000 名信徒。 [50] 相反，自 2016 年以来，俄罗斯政府实际上取缔了外国在俄罗斯的传教工作，并迫害浸信会和许多其他新教教派。[51] 俄罗斯的宗教镇压运动有系统地以乌克兰教会和被占领乌克兰的“不受欢迎的”俄罗斯少数民族为目标。俄罗斯军队可能会加强这场运动，并寻求根除不受克里姆林宫控制的宗教组织，就像俄罗斯军队自 2014 年占领克里米亚半岛以来对克里米亚穆斯林鞑靼人所做的那样。 [52] 

4 月 9 日正在进行的军事行动的主要变化：